继《中国影响》(Kiinan Vaikuttaminen)调查纪录片播放之后,3月16日 芬兰YLE广播电视台又发表了一篇题为《“品牌污点”:中国问题研究专家认为赫尔辛基大学的名声受孔子学院的影响,已不再是顶级大学》的报导,同时YLE的“聚光灯”(Spotlight)栏目组也制作了《校园中的中共政府》(Kiinan valtio kampuksella)的电视片,并在网络电视、YLE Teema Fem 和TV Finland电视频道上陆续播出。
YLE在报导中介绍说:
“孔子学院是专门研究中国语言和文化的机构,全球有大约500家,多数设置在大学内部。”
“赫尔辛基孔子学院成立于2007年,有8名工作人员。孔子学院一年的预算大约25万欧元。其中一半资金来自中国,一半来自赫尔辛基大学。”
“赫尔辛基大学支付学院院长的薪水和提供办公室,中共方面支付语言老师和副院长的薪水。”
“中方指定副院长,具体工作由中共教育部下属的汉办(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指定。”
孔子学院限制学术自由
安雅·拉廷恩(Anja Lahtinen)是长期研究中国问题的专家,在2012-2014年间领导过赫尔辛基过的孔子学院。 “‘品牌污点’——她用这个词来形容赫尔辛基大学运作的孔子学院。”
Lahtinen 说:“近年来,有数十家大学关闭了孔子学院,因为被外界认为是中国宣传机器的一部分。例如,瑞典关闭了所有的孔子学院。现在赫尔辛基也应该做同样的事情,因为孔子学院已经成为名牌大学的污点。当人们已经看到了弊端,为什么我们还要继续运作?大学应该是学术自由的学府,而不是应该考虑是否会让谁不舒服。”
尤哈·燕胡恩(Juha Janhunen)是赫尔辛基大学的名誉教授,东亚语言和文化的研究教授,刚退休。他曾经在孔子学院董事会任职多年。在采访中Janhunen说:“这(和孔子学院的合作)消耗了不必要的资源,而这些资源我们可以更好的方式去使用。同时还有学术自由的问题。不必维护限制言论自由的孔子学院。”
Janhunen 和 Lahtinen都建议将孔子学院从大学里清理出去。
赫尔辛基大学的孔子学院到底发生了什么?聚光灯(Spotlight)节目《校园中的中共政府》告诉人们中共企图在影响学术自由。
YLE新发布在Spotlight栏目上的《校园中的中共政府》节目提到,孔子学院试图限制关于中共敏感的话题,包括西藏问题。Spotlight采访一位研究人员说,孔子学院的工作人员批评她关于西藏内容的演讲。这位要求匿名的研究人员回忆说:“她(指孔子学院的工作人员)对这事反应非常强烈,说为什么把中国讲的那么负面。”在同一年,中共拒绝给这位芬兰研究人员的中国签证。这位研究人员在采访中使用匿名也是因为担心批评中国而导致她的签证再一次被拒。
孔子学院与中共关系密切 是中共的统战工具
YLE的报道点出了孔子学院和中共政府及中共大使馆之间的密切关系。
赫尔辛基孔子学院的前负责人安雅·拉廷恩(Anja Lahtinen)说,赫尔辛基大学是以持续发展学术自由为使命的学府。但是孔子学院让她的工作变的很困难,她和由中共派遣来的副院长配合不顺利。Lahtinen指出,“这位副院长跟中共大使馆有密切关系”,而且“不具有学术背景,副院长使用中国教授的头衔,但是他在这里没有作为和能力。关键是他是中国员工的老板,当然可以向中共汇报”。
现任的孔子学院院长朱莉·陈(Julie Chen)亲口承认,情况与孔子学院成立之初已经不同,现在是要更谨慎的考虑风险。
她在YLE的采访中说:“在孔子学院的文字条款中没有拒绝讨论‘三T’话题(指天安门大屠杀,台湾问题,西藏问题),没有在纸张上,没有在我签的合同上。但是很多孔子学院的院长在意识中明白你的合作伙伴是来自中国。这意味着最好不要安排这3T的话题内容。”
YLE在报道说,“最初,孔子学院被认为是各个国家获得急需了解中国的人才的好渠道。中国是成长中的超级大国,这就是为什么了解中国的语言和文化是很重要的原因。然而,根据很多专家意见,孔子学院已经成为中共施加影响力的工具。”
瑞典斯德哥尔摩前孔子学院院长、名誉教授(尤哈·燕胡恩)Juha Janhunen说:“现在证实它已经变形了,朝着中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因此应该重新评估目前的情况。”
斯德哥尔摩前孔子学院院长、现任的名誉教授图宾·洛登(Torbjörn Lodén)向YLLE表示:“(习近平成为中共领导人)是一个转折点。一开始我认为加强控制是暂时的,但是其实是永久性的。”
Lodén介绍说,“斯德哥尔摩大学在创办文件中为该学院制定了自己的规则,但是中共方面要制定它们自己的新规则。孔子学院北京总部建议,这个部门的活动应遵守中共的法律。而斯德哥尔摩从未接受过中方的提议。”
赫尔辛基大学考虑关闭孔子学院
《校园中的中共政府》报道说:“在不同的国家已经关闭了将近50家的孔子学院。
“去年年底,(比利时)当局指责孔子学院前院长从事中共间谍活动后,布鲁塞尔自由大学(Vrije Universiteit)终止了与当地孔子学院的合作。法国的里昂大学(University of Lyon)早在2013年结束了(与孔子学院的)合作。该大学的管理层认为中共派遣孔子学院的院长已经开始被质疑, 还包括限制学术自由。
“瑞典的斯德哥尔摩大学(Stockholm University)在2015年关闭了该学院。斯德哥尔摩大学校长阿斯特丽德·索德伯格·维丁(Astrid Soderbergh Widding)在瑞典《每日新闻》报上发表意见说,‘一般而言在大学里内部设立另一个国家资助的研究机构是非常有问题的操作方式’。
“赫尔辛基大学(与孔子学院的)合作也开始动摇。”